第(2/3)页 “吴牲受命于危局,却无法立即赴任,运筹驰骋。做事踏实而清醒的他疏请调拨朕的新军精兵三万,计划一日兵马集至,自金陵直趋武昌,扼制义军南下,然后与孙传庭率领的新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。” “然而先帝不允,因为此时朕和新军都不被先帝信任了!先帝只是诏令兵部速议发兵。兵部东拼西凑,南征北调,尚书张国维勉强答应将总兵唐通、马科及一万京营兵归拨吴甡,又说这些军队正在北征,等敌人退了才能调用。” “吴甡又调拨唐通兵,大学士陈演却以关门不可无备为由,止而留之。由于各方掣肘,即便这一万羸弱兵士,也不能立即投入使用。” “焦心如焚但又无兵无饷的吴甡,呼告无门,只能束手以待。但等了又等,却无兵可调,无“师”可督。” “他不缺报国的热忱,可说到底,他还只是一介文人,万卷诗书换不来万千雄师。他不能撒豆为兵,挽狂澜之既倒,支大厦于将崩,化腐朽为神奇。” “这种无兵可调的窘状,高高在上的先帝不体谅,了解现状的官员装糊涂,吴甡除了焦虑,只有无奈。” “是年四月,建虏兵入关,先帝命首辅周延儒去蓟州督师北上。同样无兵无饷的周延儒“曲承上意,朝受命,不启行”,离京后却不发一兵,避而不战,虚拟战绩,谎报军情。” “兵者,大事也。在这等大事面前,两位相国,一位虚与委蛇,视国事如儿戏;一位笃实谨慎,以天下事为份内事。忠奸之辨,于斯可明。” “但有周延儒之“表率”在前,在先帝逼视下万分尴尬的吴甡万般无奈,只得答允五月辞朝,率弱旅南下。” “可同样焦虑却又暴躁的先帝等不及了,他不作设身处地的理解和宽慰,只有么急败坏的怒斥和责詈。” “第一天刚出劳从骑,赐赏银牌,晋升吴甡。仅隔一夜,就忽然下诏责备吴逗留京师,有命不行。” “先帝认定他百方延缓,委卸避责,命削去吴甡官职,交法司议罪。十一月下旨将吴甡发配云南金齿卫所!” “束手无策的吴甡喊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除了叹息,他已没有挣扎的余地,只能诚惶诚恐地听任皇帝的一纸圣旨将他遣戌云南。” 第(2/3)页